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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卫景平和谢映对视一眼:“臣听说了。”

云骁帝微微颔首:“卫爱卿觉得可废除吗?”

卫景平恭敬地回道:“臣以为,是时候废除榷酒曲令了。”

榷酒曲令,从大处来说,是个与民争利的事,要不是当初朝廷过于缺钱,也能拿它来应急,断然不能长期推行下去;就他个人来说,这件事给他招来了不少的非议,没有谁比他更想废除榷酒曲令了。

云骁帝看了眼谢映:“看来两位爱卿想到一处去了。”他慢吞吞地说道:“朕也和你们的想法一样。”

有了记里马车和正通钱庄这两棵摇钱树,他的胃口渐渐地大起来,甚至有点看不上榷酒曲令的“那点儿”银子了,云骁帝道:“卫爱卿,你们户部出个告示给各府送去,从明日起,各地不再施行榷酒曲令。”

他让户部去办这件事而不是直接下圣旨,很明显,这是卖了卫景平个好。

“是,”卫景平声调平常:“臣领旨。”

由他提出,始于京城,推行了三年的榷酒曲令就这么终止了,他心道:对于市井商贾小贩来说,该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吧。

商定好废除榷酒曲令之事,而后云骁帝竟跟谢映拉了句家常:“谢爱卿近来可曾与你三叔谢开阳见过面呀?”

谢映想了想,面上毫无情感地回道:“去年春节微臣的三叔回到扬州故里,微臣见了他老人家一面。”

彼时叔侄二人之间除了寒暄似乎也没有什么亲近的话可说,毕竟谢回不大看得上他这个庶侄,他不好往人家跟前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