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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们听完后笑了一笑,你一言我一句,其乐融融一直聊到晚饭时分才意犹未尽的三三两两结伴寻吃食去了。
卫景平本来是要回家的,饼圈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楼上的包间走去:“卫四给个面子,我十七八年没见我哥了。”
这声“哥”叫得好亲,叫卫景平愣了一愣。
“我和我哥分开的时候是三岁多,”顾思炎说道:“我那会儿已经多少记事了。”
他们还有妹妹叫谢莹,分开的时候她将将一周岁大。
那时候谢映有五岁多了,他也记得。
他也记得小叔父顾世安。
十几年后重逢,他们很快就亲厚起来。
卫景平落座后打量着这哥俩儿,谢映话很少,大抵跟他双亲亡故,少有人贴心照料的缘故,而饼圈则是被顾世安从小亲手带大,惯得很有个性,偶尔跟地主家的傻儿子有得一拼。
“卫大人,”快吃完饭的时候,谢映才开口问了卫景平一句:“在下听闻大人在‘发商生息’上花费许多心思,既然大人的中心在钱庄上,那榷酒曲令?”
比起记里马车和钱庄,榷酒曲令在民间名声有些不太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与民争利了,既是当初用来缓解燃眉之急的权宜之举,为何一直不见废除呢。
像他们应天府,时不时会有人抱怨这榷酒曲令了。
卫景平默了片刻说道:“偏离了我当初的预想。”他当初只是想在京城试点,没想到云骁帝尝到甜头后强令推行到各府、州、县去,收割酒坊是有些狠了,确实让人诟病。
不是长久之计,然而卫景平想了很多办法试图叫停榷酒曲令,云骁帝都置之不理。
谢映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