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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洗浴完换了里衣出来时,洗净面上的铅华,整个人宛若清水出芙蓉,更标致了。
而此刻已经到了二更中,晚上十点多了,想着新娘子早上四更就起来了,卫景平生出几分心疼,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微微俯身抱她到喜床上:“不早了。”
新娘子娶进家门了,今夜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他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有责任有义务让人家姑娘过得和和美美的,还扭捏个什么劲儿啊。
卫景平心道:他得主动,还得主导。
姚溪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双眸微惊:“夫君……”
出嫁前,她娘拿出压箱底的“欢喜佛”,教了她很多“人事”,知道那道“坎”要来了,浑身微微僵硬。
卫景平脱掉鞋子和她一块儿偎依在床上,笑道:“你没听他们都叫我‘卫四’吗?你也可以这么叫。”
姚溪顿了顿问道:“夫君可有表字?”
古人除了名外,还得取个表字,比如大诗人苏轼,字子瞻,“子瞻”就是他的表字。
卫景平选择忘却前尘往事,厚着脸皮装嫩:“我还未到二十岁呢。”
二十弱冠取字,他八月初生日,如今还差三个月,故而还没择表字呢。
这一聊起来,氛围就轻松了许多。床上只有一床锦被,卫景平拿过来搭在他俩身上说着话儿,脚碰到了一处,女孩子如凝脂般的肌肤让他骤然动心,把人往怀里一搂就吻上了,再后来,就顺理成章你侬我侬……
“我尽量轻些,你要不是不舒服就跟我说。”卫景平记得他有跟她交待过这么一句话,而后,他就无法自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