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累了, 卫贞贞往地上一坐, 她脚边是成行的菜畦,大抵是谁家开垦出来的菜园子,她不经意抬头看见临水而建的三间茅草屋,屋后, 一人穿着襕衫头戴儒巾专心致志地在打算盘, 说他像个读书人吧人家在看账本, 说他是个账房吧, 通身的气派也不大像……她一不留神多看了那人两眼, 那人忒敏锐,觉察到她的目光, 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卫贞贞:“……”
吕栋忙上前说道:“在下与内子走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不想打扰到先生, 对不住对不住。”
“不碍事, ”那人道:“公子与夫人是京城人士?”
吕栋与卫贞贞对视一眼:“先生看得不差。我二人确实是从京城来的。”
“巧了, ”那人似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两个字, 又问道:“鄙人也是京城人氏,可惜十几年没回去过了。”
吕栋一惊:“这是何故?”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外放做官或者被判了流刑的啊。
那人唤书童出来倒茶:“二位要是不嫌弃的话, 在舍下喝口茶吧。”
吕栋见他似有话要问,接了茶道:“先生有什么要打听的吗?”
或是家族或是亲朋的近况。
那人见他这么直接,也就不绕圈子了,直接问道:“二位在京城出行的时候坐过记里马车吗?”
他这一问叫卫贞贞用力捏了下手里的茶盏,只听“咔”清脆的一声, 茶盏的把柄碎了:“……”
这人打听记里马车做什么。
那人也是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