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要告辞回家,徐泓叫住他,神秘兮兮地说道:“卫四,给你看个稀罕东西。”说着他拿出一本书皮包得严实的话本来给卫景平看:“瞧瞧,这是春思派的大家听驴叫最新写的话本,刚一付梓就被抢光了,我好不容易买到一本,给你看看长长见识。”
春思派。
听驴叫。
卫景平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写话本的一个派别叫春思派?”他捋着徐泓说的那句话:“这话本的作者是听驴叫?”
“春思”取自柳永的艳词《凤栖梧》中的一句“酒力渐浓春思荡”,意思是喝了点小酒,那什么的荷尔蒙爆发了,让人不得不想起下一句“鸳鸯绣被翻红浪。”,做很有画面感的运动去了。
听驴叫,这人居然效仿竹林七贤的某人,称自己一生最爱听驴叫,呵呵,光这笔名就听着怪有意思的。
徐泓翻着白眼:“对啊,你来京城多久了连这都要问。”
这么有名的春思派和听驴叫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说卫景平什么好了。
徐泓看着卫景平实在活得一板一眼,不够风流潇洒。
卫景平翻了两页徐泓当作宝贝的话本,文笔那个香艳那个露骨那个尺度,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他都直呼不敢直视。
车速好惊人。
估计又是个把青楼当成家的怀才不遇的文人。
不过总觉得这文笔似乎眼熟,在哪里看过一般,他又看了看话本的名字,上辈子也没见过,这就奇了怪了。
许是当初在上林县给顾世安买话本的时候翻了翻,看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