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了官儿还要做文章, 他四弟这辈子看来是做不完的文章了。
卫景川对卫四报以深深的同情和心疼。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啾啾”的叫声,声音不大听起来很心虚的样子, 是绰耶那只公金雕来找金灿灿出去约会了。
“它怎么……又来了?”卫景川瞅了金灿灿一眼:“不是金灿灿……你都嫁人了能不能搬你……婆家住去……成天偷鸡摸狗式样的……”
毡帐外头,那公金雕又贼头贼脑地低唤了声:“啾~嗷~”
金灿灿很无奈地往外面瞪了一眼, 好似在说:死鬼, 这么咋呼还怕人家不知道吗。
卫景平拍着手里的题目, 哈哈大笑:这真是应景了。
卫景川撸了一把金灿灿的脑袋:“去吧去吧。”
俩金雕成双成对去了。
卫景平继续看着《诗经·野有死麇》的这段, “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前面有一句“有女怀春, 吉士诱之。”,字面意思明确是说男女交往的,因《诗经》成篇于春秋战国时期,那会儿社会还没有那么多的礼教,所以即便偷欢也招不来社会的苛责, 能招来的就只有狗吠了。
只有狗觉得他们的交往没有守礼。
就像刚刚公金雕在帐外呼唤金灿灿, 没有人出来要抓二雕给扣个偷欢的帽子, 因为雕界目前和春秋战国以前差不多,还用不着三媒六聘大办婚礼之后才能结合成为夫妇的,更不是讲究礼数的“士子”,所以只招来卫三骂骂咧咧地数落了几句。
虽然打这个比方非常非常不妥,但真的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