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没有他这般潇洒自在,苦着脸道:“要是错过了文相这个村,还有下个店吗?”
以前在府学里念书的时候常听人说,要是能投到谁谁谁的门下就好了,那种期盼和热忱,深深地洗了他的脑。
不抱文婴这个大腿,日后还会有更粗更金的大腿给他抱吗?
不管文婴是怎么想的,要卫景平自己问问内心是怎样想的才行。
不想去,便不去。
顾世安盛了碗鸡汤尝了口,味道好得他一脸享受:“反正现在大雪封路,你就算此刻想好了怎么答复他,信也送不出去,不如等明年开了春,打听打听京城的情况再说。”
睿元帝岁数大了,京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风云突变了。
此次见谢回那般官场得意,又听说谢、文二人失和,到了明年,文婴还在不在相位上不好说啊。
卫景平觉得还是他老练沉得住气,笑道:“那就先拖着吧。”
反正他现在对京城也不是很向往。
顾世安用火钳巴拉了一下土灶里的火堆:“甭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赶紧给我找炭石用啊卫主簿卫大人。”
卫景平:“……”
你这副德行,阮姑娘知道吗?不怕他马上去告一状。
他们师生二人正对坐无语,顾小安手里拿着几个竹签子肉串回来了:“夫子,卫主簿,这是大街上卖的鹿脯您二位要不要尝尝?”
卫景平看着那酱油色的看不出原色的肉串,有点不是很想吃,顾世安接过一串往火上烤着加热:“我很多年没吃过鹿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