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有一个不得不防备的隐忧,万一日后和北夷人打起来,北夷要是想除掉卫景明,用反间计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毕竟卫家人一到龙城郡可就和北夷人打成一片了。
想从前秦国可是利用这一手除掉了赵国的大将李牧,叫赵王迁白白把四十万军队拱手送给了人屠白起呢。
昭昭前事若金鉴,令人不得不防备啊。
“近来我时常想起在白鹭书院的时候,”他说道:“温夫子讲春秋战国说到李牧之死的时候叹气讲道,李牧非死于反间计,而是死于他与赵王迁君臣之间的嫌隙,”卫景平又喝了口水:“夫子,李牧的成就岂是我们卫家这一辈的人可以想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夫子提醒的是,不得不防。”
只要有坏事可能的,都得掐灭在萌芽状态。
顾世安低头喝水:“怎么防?”
卫景平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在想。”
带兵的到最后死在了功高震主的武将宿命上,在朝里当官的被皇帝猜忌抄家下大狱了,翻翻历史,这些事情比比皆是,尤其不稀罕。
他能怎么办,一边往上走一边看吧。
该出手时出手,该急流勇退时赶紧放手,就这两招。
现在嘛,该跟绰耶玩也还是要玩的,不然,朝廷的银两和粮草等物质影儿都没有,让他们就这么等着喝掺了沙子的西北风啊。
不得看看能不能从绰耶那个大怨种身上薅几根羊毛啊。
顾世安最后笑了笑道:“是我虑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