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国子监念书很不轻松。
考试很频繁,每月一考,每半年一大考,考经义,刑律,还要考诗赋,考得好,能从条件较差的宿舍搬进条件较好的,还能当学录参,据他所了解,就是给在国子监任职的大儒当助教,管理其他学生啥的,考中进士之后还能直接被大儒举荐安排个好官位,但是一旦考不好,就得收拾东西再搬回条件较差的宿舍,更落后的,就要被除名了,哪里来的请再回到哪里去吧。
而且国子监里的规矩甚严,大儒,学录参,密切关注着国子监学生的一言一行,言行不严谨,背诵不熟,功课不做,无故外出,请假超时,跟同窗闹别扭,都属于犯了国子监的学规,犯了学规就要被罚钱,严重了还会被劝退。
细想挺严苛的,压力也很大。
卫景平绕着国子监转悠了一圈,举棋不定,因而又揣着举荐信回客栈去了。
……
周家。
周元礼回到家读了孔道襄的信,心中说道:这可巧了。
孔道襄洋洋洒洒地写了足足两页的信来做媒,可见是不知他的外甥女是姚家的孙女,更不知卫家和姚家的关系了。
回忆起三年前在甘州府主持院试时见到卫景平的情形,他不经意点了下头:嗯,算是个好后生。
何况今科乡试又中了解元,风华正茂,堪为姚溪的良配。
但他一个舅舅,并不敢擅自做主这门婚事,于是便拿着信去找他老爹周寂然:“甘州知府孔大人想为他们府的解元郎求娶溪丫头,爹看这门亲事如何?”
他故意没提卫景平的名姓,周寂然也没有细看孔道襄的信,只拈着须说道:“十四岁的解元……只是不知模样品行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