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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春山摇摇头:“从我父亲那一代起就不到宫里头任职了,改为姚家每月向宫中献一次墨,后来这事落到了姚溪他爹头上,他身体不好,精力不济制不出那么多墨来,每年就说不好什么时候进宫献墨了。”

再后来,就连姚溪他爹姚少裕也病死了。

姚家子嗣不继,献墨渐渐力不从心之后,宫里头又选了京城另外一家制墨世家戴家为墨务官,如今宫里头用的多是戴墨,极少见到姚墨的影子了。

“对不起姚伯,”卫巧巧听着难受:“您回家去吧。川哥儿平哥儿他们都在家里呢。”

墨铺这会儿顾客盈门,就她一人在店里,大抵是走不开的。

姚春山说不用,姚家的老仆已经赶着马车去卫家了,经过墨铺的时候他没忍住,先行下车进来瞧瞧,想着万一碰上卫景平呢。

那孩子叫他好想。

“那你忙着。”姚春山从墨铺出来。

咦,接他的……鸟来了?

“嗷呜”金灿灿在店铺外头压着嗓子嚎了声,看见姚春山出来,就毫不见外地落到了他的肩头,对着他花白的头发一阵乱挠。

“我就剩这点毛了,”姚春山请它下来:“都薅了你也做不成窝。”

金灿灿懒懒地嘀咕了声,似乎在诉说它的委屈:想当年为了给姚春山治病,它可是见天儿去晁大夫家中献屎呢。

害得它错过了最佳的求偶期,如今年纪老大一雕了,愣是找不着公雕婚配,唉,说多了掬一捧辛酸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