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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明脸又红了,他一个武人生的白净,架不住人家开玩笑:“老四你读会儿书睡吧,明天还要去府学报到。”

此刻窗外天完全黑了,贪玩的雏鸟发出找母鸟焦急的叫声。

卫景平瞧着他大哥两臂健硕的肌肉,嘿嘿笑了起来:“哥,我真后悔小时候没跟爹和你学武艺。”他那会儿争分夺秒读书去了,如今伸出胳膊来看着觉得有些细,又稍稍后悔了。

“是啊咱家这么好的条件,你到现在连张弓都拉不动,”卫景明一脸溺爱地道:“不过读书比习武有用多了,反正你现在还小,筋骨是爹给你拉开的,等你假期回来,大哥再带你习武。”

正遂了卫景平的意:“我这回一定好好学。”

“快睡吧。”卫景明带点长兄的命令式地说道。

……

次日他去府学报到,卫景明则启程去了甘州。

府学果然气派多了,听说是六年前为了振兴甘州府各州县的文风,朝廷拨款新修的,占地几乎五十来公顷,气势非常之大。

府学里的师资也多,共有七八个夫子,其中的冯耀冯夫子年近七十了,曾当过国子监的祭酒,告老还乡后发挥余热,顶了个职位在府学里发挥余热。

其余的夫子岁数也都比较大,有的一身祥和,有的是一身严肃,还有的,一身酸腐气,但据说科举上都是小有成就的,最低的都是同进士出身,教他们绰绰有余了。

但是免不了老眼昏花,头一天就把卫景平当作了谁家的美书童,摇摇头问他:“你是跟着谁来读书的?”

也难怪他会认错,和夫子打过照面的生员都比他长的高,年纪也大,有的还带了书童过来,只有卫景平一人,就这么撞到了他眼前。

卫景平拿出了自己生员的身份牌和进府学读书的文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夫子,我叫卫景平,是来府学念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