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升一个愣怔从打盹中提起精神,表情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好像惊吓的成分更多,他……居然中了吗。
考号里关了三天,他成秀才了?
简直不敢置信。
这时,卫景川攀到屋顶上,抓了一把铜钱撒下:“同喜,同喜。”他真的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铜钱一个都没砸着人,而是散落在每个人的手里、兜里,让他们不争不抢就沾了案首的喜气。
“哗啦”许多人被卫景川的功夫震慑,猛地发出惊艳的呼声。
“朱公子,你也中了,”有白鹭书院的学子认得朱悠然:“我瞧见你的名字了。”
朱悠然端出荣辱不惊的模样:“多谢多谢。”其实,方才,他的心脏都紧张得有些紧绷了,直到听说中了,整个人才泛起点生气来。
又等了一会儿,其余考中的人的喜报陆续到了,客栈里的热闹整整持续了一上午。
这次院试录取了一百六十名生员,前八名为甲科一等生员,不用额外的考试,直接晋升为廪生。
卫景平录了案首,徐泓甲科第二名,朱悠然在三十来名次上,晏升是最后一名,一行四人全考中了。
他们还听说,白鹭书院还中了一个甲科,叫江一枫的,大概是第七名次,也就是说,这科他们白鹭书院这次七人下场应考,考中四人,出了一名案首,一名甲科,大丰收了。
江一枫是个十七岁的迂腐模样的书生,因是白鹭书院出来的,觉着与卫景平亲近,他又是独自前来应考的,就主动说要和他一道去赴宴,于是从来的时候的四人行变成了五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