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 没有人早交卷出去, 一直等到考试结束, 才陆续走出考场, 步履也没之前那么轻快了。
这一场跟第四场之间隔了七天时间,更久, 也更心焦。
“我总觉得有句话用的不妥,”一会去, 潘逍就嚷嚷道:“会不会被考官嫌弃太过锐利而不录取?”
傅宁低头一心一意地捶着墨条, 充耳不闻, 过了会儿才吼道:“潘儿你有完没完了啊?”
考牌没下发之前, 谁也不知道结果,他也心烦意乱着呢。
他的五言六韵诗作得不满意, 到最后也没有对仗出满意的句子来,只能把稍稍满意的抄上去了,总之,这一场考的不怎么满意。
“考不上有什么的?”正巧来给墨铺送松烟的卫长海接过他们捶打好的墨条放入风干笼中,动作过于娴熟:“到时候来铺子里帮忙作画, 一样有吃有喝。”
一个月能挣的银子, 不比考上秀才的差。
要是今年醉别能卖得和去年一样好, 指不定很快就富甲一方了呢。
潘逍望了一眼傅宁,苦笑道:“老傅,到时候咱俩还能结伴来。”
“我才不要和你结伴来呢。”傅宁一边琢磨着在窄窄的墨条画个什么好看,一边让潘逍没脸:“要落榜你落榜。”
到了第四天一早,县礼房的人终于打发人来了,发了考牌,还顺祝他们下一场考试顺利。
这下三个人的心全都落到肚子里去了,一个个喜形于色,放下墨条,抱着书本大声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