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
“想过进了书院是来做什么的吗?”顾世安问。
卫景平:“……”
当然是来念书考科举的,不然呢。
“考童生,当秀才,中举人……”这么答能让顾世安满意吗。
不,大概只会让他嗤笑。
卫景平苦苦思索,想了个高级的答法:“《礼记》中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1’,”,《礼记·大学》开篇的“明德、亲民、至于至善”和“修、齐、治、平”的思想,几乎是儒学所要求的读书人的标准理想,这么答应该没大错吧:“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2”
“学生,为‘近道’而来。”他大声道。
顾世安想打嗝没打出来,噎了一下:“那你怎么‘近道’,说来我听听。”
卫景平:“……”
这就有点故意为难他的意思了啊,
“进了书院自然是要考科举的,学生想以科举为征途,有朝一日或能‘修身、齐家’,不过,学生想着,虽这么说显得学生志存高远,但学生内心以为却未必要终身吊在科举这一条路上,也存了边走边看的心思,要是日后学生愚钝不堪,无法在科举上‘近(teng)道(da)’,”卫景平赧然一笑道:“后面的事,学生还没有想好,总归天无绝人之路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日后的事,他现在怎么能说得好。
他断然不会头发白了还在考秀才考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