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海从外面买了丰盛的早餐,把在上林县的同袍和卫长河一家请来吃饭,阵仗很大,让卫景平不由得担忧是不是待会儿这么多人都要一路把他送进白鹭书院。
卫景平心情复杂,说不清是惆怅还是单纯的对于早起的怨念,闭着眼睛往刘婆子给他端进来的清水里扎。井水冰凉,炸得他瞬间没了睡意,他洗了把脸,忽然想起:“家里有擦牙粉吗?”
大徽朝的人已经很讲究了,洗面的胰子,洗澡的澡豆,刷牙的擦牙粉,应有尽有。只是卫家这样的武官之家,生活的糙,他来这里一年了都只是用不知道什么草药配制的漱口水漱口完事,没正经刷过牙,他总觉得不够干净。
“我给你买了。”卫景英道。
说完,拿了一盒擦牙粉递给他。
“谢谢二哥。”卫景平道。
他刚穿过来那会儿不过无意中问了一嘴,没想到他他二哥卫景英居然记心里去了,一有钱就立刻给他买回来了。
两家人围着桌子吃了早餐,除去他二婶子苏氏脸色有些不太好之外,其他人都高兴得跟过年似的,直拿眼睛去看卫景平,不停地给他面前挪吃的东西,弄得他哭笑不得:“过了晌午就放学了。”
他又不是不回家了。
“书院里歇晌吗?”卫长河问:“是不是还得准备一床被褥?”
“这……”他们谁都没进过学堂,齐齐愣在那里。
卫景平搁下筷子笑了:“去了就知道了,要的话明日一早带过去。”
卫长海拿筷子敲了敲卫长河,道:“他叔,咱俩送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