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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平爬到树上等了半日,才看见姚疯子拎着水桶悠然走来,停在了一方平整的大石头面前。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掏出狼毫笔来写字,而是拿出一壶酒席地而坐仰头喝了起来。

卫景平:“……”

姚疯子喝完酒,才取出毛笔来蘸了蘸清水,一笔一画地在石板上写下了“天地玄黄”四个字,他写得很慢,似乎在专门教授给谁看的那样。

卫景平:姚疯子知道了,他发现他们了……但是他好像愿意教他?

来不及多想,卫景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姚疯子的笔尖,想要把他写字的动作像录视频一样存进大脑里,回去慢慢回放、消化、吸收。

接近晌午,姚疯子练完字走了,卫景平又琢磨回想了会儿,才从大树上爬下来。回去的路上,卫景明道:“我晚上再给姚疯子送两壶酒去。”

他看出来了,今日姚疯子是有意在教卫景平写字了。

大概是那两壶酒的功劳?

“大哥,姚……先生真的是个痴傻人吗?”卫景平好奇地问。

“嗯。”卫景明涩声道:“七八年前他刚来上林县的时候成夜哭号不止,县里给他请了大夫诊治,听说是得了失心疯,治了些年才渐渐安静了。”

看来姚疯子真的不是一个正常能交流的人。

卫景平唏嘘不已,遂打消了想拜访他的念头。

“你今天看的比之前都要仔细。”卫景明问:“可是摸着写字的门道了?”

“摸着门道说不上,”卫景平道:“但总归看出了些章法,练起来更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