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头一次被他爹想收拾就收拾了,习惯了。
孟氏可不干,拉着脸给卫长海添堵:“孩儿他爹,你自个儿给自个儿一巴掌这事算过去。”
不然她跟他没完。
卫长海脸皮很厚地干笑了两声,一把把卫景英抱起来:“老二,还想吃什么,明天爹给你买。”
卫景英眼睛眨巴了下,拿出讹他爹一笔的语气:“想吃繁楼的酸汤肘子。”
酸汤肘子。
繁楼的酸汤肘子。
个小兔崽子,嘴真刁。
带这四个小子吃一顿没3、4两银子兜不住吧。
听着卫景英流着口水说要吃酸汤肘子,孟氏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小兔崽儿,不知从哪里学了这么多花样,指望你爹那几个钱的俸禄,一年也吃不上一顿酸汤肘子。”
有口酸汤肉末吃就不错了。
卫长海却认真地看着卫景英:“老二,想吃肘子?酸汤的?繁楼的?”
卫景英使劲儿点了点头:“嗯。”
他头一次讹人,明显业务不熟,就笼统地提了这么一个要求,连数量都没提,吃一个肘子还是两个肘子?
还是一口两口。
“明天晚上,”卫长海大手一挥:“我带你们去酒楼。”
“老卫,”孟氏急了:“不过了?”
进一趟繁楼不知要扔进去多少花花银子,哪是他们这种卸甲的下级武官之家能吃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