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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长房那边十来岁的孩子都会下河摸鱼带回家里来吃,卫长河却空有一身武艺,她嫁进来这么多年,奶三个闺女的时候他连一只泥鳅都没捉回来给她炖汤补过身子,一提起这件事,她就委屈得不行。

“还提那回那鸡,”卫长河忽然来气道:“说说,去年冬天那鸡放多久了你还拿给平哥儿吃?”他记得卫景平吃完第二天就病了,高烧不退,他大哥大嫂两口子说是去山里掏狼崽子吹了冷风,但他却一直怀疑平哥儿生病是吃那只放久了发臭的鸡吃的。

这婆娘忒不是个东西。

亏得他小侄子命硬硬扛过去了,但凡是个身子骨弱的,人早没了。

“哟,大冷天里天寒地冻的,我就没听过东西还会放坏的,”苏氏也来劲:“早知道落你埋怨,我从嘴里扣那点肉出来疼他做什么……”

要是有人细细听了,会发觉到了后来,苏氏的声音发虚,她清楚地记得,去年她给卫景平拿鸡腿吃的时候,肉上一层粘腻腻的,闻着隐隐散发出臭味,令她轻微作呕。她垂下眼,一瞬间没敢去看卫长河:“大伯子都说是英哥儿不懂事带平哥儿去山里头掏狼崽儿吃了风,到头来你竟赖到我头上……我不活了我……”

卫长河吵吵不过她,干脆不理她了:“妞妞,想吃什么,爹带你上街吃去。”他说着看都不看苏氏一眼,抱着妞妞走了。

“哎……卫长河你个败家的东西……你给我回来……”苏氏气急败坏地从屋里跑出来追出去。

东边庭院。

“刘婶儿,你去校场喊孩子他爹和明哥儿回来吃饭,”孟氏在外头嘟囔:“英哥儿和川哥儿又不知道野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