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了薛准的身?体,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说了想说的话:“父皇年纪大了,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有?父皇的身?体重?要,您这样?,做儿子的实在担心。”

薛准眼皮一跳。

他知道儿子这话是出于关心,但是,他听在耳朵里,怎么总觉得,格外扎心?

尤其是当着姜肆的面说他年纪大了。

他抽了抽嘴角:“嗯……你说的对。”他连檀儿都不想叫了。

姜肆也听见?了,但她?并没有?觉得薛檀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句句都是实情,她?甚至隐隐觉得欣慰,这傻孩子终于知道该如何和父亲相处了。

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坦诚相待,总比两人有?无数的话说不出来的好。

季真看着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相处,忽然隐约觉得怪异,但是他摸不清头脑,一头雾水,也说不出哪里怪。

等到薛檀从?内殿退出来,他陪着走在旁边,忍不住地问:“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薛檀一脸茫然:“有?什么不对?”

季真一哽。

他要是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早就说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当谜语人。

薛檀倒也没多想,他和季真是多年好友,知道他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多疑,说难听点,他有?一点被害妄想症,总觉得身?边每个人都有?图谋。

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定国侯府水深,季真虽然是嫡长子,底下却有?七八个庶兄弟,全都盯着他的位置,从?小到大,季真就是在权谋里打?滚摸爬长大的,有?警惕心也很正常,有?警惕心,才能活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