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笔画在这里，控制纸人灵智。”卫珏的符笔点在纸片人的眼睛里。虽然下笔是点，但是笔画却是一道完整的同心圈，因为圈数太多而变得漆黑。就像是画龙点睛一般，那纸片人瞬间有了活力，舞动手脚，转身加入纸片人大军，结果被一只修长的手拎起来。

裴牧星仔细观察手中的纸片，尤其注意那两只眼睛，他隐约能察觉到里面含着一丝能量波，或许就是他们所说的神识。

精精力和神识有共同点，但又有不同，精神力会自行凝聚成形，神识却会裂变出来，拥有独立的行动能力。

卫珏就欣赏他这种认真钻研的态度，纸片人废了又再画一个，还指点他几个关键的地方，就像教温知那样，不过，温知想事情比较简单，不像他能触类旁通。

这些与天赋无关，跟性格有关，温知有些马虎粗心，又十分好动，学一会玩一会，只有学剑的时候全程认真，教起来还不能太乏味。

之前她就吵着要学纸人符，但是最后也没学成，小师妹什么都想学，最后都会变懒，然后不了了之，过一段时间，又会重心燃起兴趣。

卫珏很懂她的套路，这时看到她凑过来，笑着问她：“小师妹，你学不学？学会了下次让它们帮你种灵田。”

“学不会。”温知有点发愁，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让她差点密恐。

裴牧星扬了扬眉，原来她也学不会。

卫玉也没为难她，笑着继续给裴牧星讲解。

两人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认真，温知不想打扰他们，转身离开，去别的地方寻找金丝檀。

他们所在的这地方属于虚陵道宗的地盘，但是离极上宗很近，能看到对面极上宗人来人往，不少人行色匆匆，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其中有不少蓝衣少年，是幻海殿的那群人。温知看到他们登上灵舟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