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了心,把提前磨好的药粉销毁在外,随后踮脚摸去书房。
这地方她来过很多次,但从没有怀疑。对于今天突然出现的字,菡羞也没那么相信。
但她好奇。
沂州是闻衍璋的沂州,谁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在他眼皮子底下窜?
然落款是戚,整个大雍,最声名赫赫的还有哪个戚?
昭阳公主戚云月。
这个许久没有正面出手的人物,又开始了。
松拳,菡羞踏入门中绕一圈,未觉有什么异样。闻衍璋的书纸笔墨都安安稳稳置放着,岁月静好。
她有些索然,正要转身离开。房里啪嗒响了。菡羞定一秒转身,门忽然重重拍上。她不明所以,却本能地感到不舒服。四周有点诡异,菡羞抿唇急急要把门重新打开,倏地,狂风乱作。
未全关的窗户里泄一阵势不可挡的疾风,吹得屋子里的纸笔噼里啪啦乱打。
寒从八方起,无比的阴冷爬上肌肤。?惹得人瑟缩。
菡羞心悬,后知后觉害怕,正欲再退。风吹开厅堂上瓷瓶后的挂画,天上陡闪雷光,轰隆一巨响。紫光之下,不断飞舞的画后赫然露出一张黝黑狰狞的人脸!
心瞬时跳至嗓子眼,菡羞寒颤连连,不等夺路而逃,又是一道白芒。
她看清了…那张脸,嘴角诡异地吊得极大。似,在对她笑。
不,只是雕刻的栩栩如生。菡羞屏气,不是人。
是一尊黑色的,似乎成人小臂高的雕像。梦中见过!
春雨滂沱,打地满地嘈杂。叶动不休,空气里蔓来若有若无的腥臭。菡羞捂嘴,才觉那尊雕像座下正前供着一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