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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通情达理,这么轻易改口。

闻衍璋和印象里的那个越发不同了。

她擦擦手,忽然凑去弯眼:

“你是不是悟了?对嘛,我们两个人也照样可以过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小日子。”

安稳,幸福?

青年抬手撩开肩头散发,露出一个她看不太懂的莫测神色。正疑惑,闻衍璋颔首,随之摸了摸心口:

“伤还有些疼,你给我揉揉。”

她惊呼:“这么久了还没好?不是结了痂吗?”

他覆上摸来的手,微笑:“只皮肉结有什么用。”

心,还坏着。

菡羞没在意,听着闻衍璋这句暗戳戳藏着什么的话,也一时半会不知道答什么。想了想说了句充满爱情酸臭味的话:

“那还有哪里要结?你可不能弄伤自己,我要担心的。”

闻衍璋唇扬了扬,似是极喜欢她的关怀。

“晚上让你瞧。”

菡羞:“…”怕不是又把她往床上哄呢。

踢踢踏踏。拐杖锤动青石。青年拥妻在怀本是极甜蜜温馨的场面。不巧,横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饱含沧桑无奈。

冬去春来,一晃,是播种的时节。菡羞捏着鼻子灌了碗药汁,撸袖子下池塘种水稻。

百姓个个地笑着闲聊,翠茵茵的稻苗抛地一个比一个高。晌午都回家吃饭了,陆菡枂对完账,见菡羞两腿沾满泥要进屋,立马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