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旁人。
童声似乎就在周边徘徊,抿唇,菡羞收了收身上薄袄默默抱手。想到出来时屋里丝丝飘缕的香炉,她蹙眉。
她睡得很熟,夜里基本不醒觉。平常睁眼一摸,还能摸到闻衍璋残留的余温。
照理,突发情况不奇怪。
可…孩子又在呜呜地哭,莫名心焦,菡羞想了想,决定从墙上翻下去看看究竟。
然刚爬上靠墙的树,不知哪来的刀光飞窜,一人隐匿在黑暗中,似告诫她:
“夫人,夜深。还是回去吧。”
菡羞一激灵,抬头找了圈却不见人影,不禁问:“你是哪个暗卫?”
躲屋檐上的侍卫心道真是见鬼,大人分明燃了安神香,这位不安分的夫人平时睡得憨香,这会反而不困了。
琢磨了下,他如实答:
“属下为问雨大人亲卫,西北来的。夫人可唤属下北十七。”
好的,又是她不了解的排布。菡羞识趣地不大半夜还得加班的侍卫的茬,瞪眼看着黑不隆咚的天问:
“外头有个孩子在哭,你听见了吗?能不能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她听的难受,潜意识感觉兆头不好。
北十七悄无声息缩了缩衣摆,道:
“夫人,这不是属下该管的。一个稚童,定是顽皮,家人自然要寻的。”
“…”难以描述的不舒服。偏菡羞也说不得什么,于是挠挠头,乖乖要回去,不妨那孩子再度大哭,嘴中含糊不清:
“娘——”
菡羞的脚步又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