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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陡地抱紧她细腰,揉地花碎玉裂。他深深闻嗅她的脖颈。身体骤然火热:

“我等不及明天。”

“那是做给他们看的章程。”

“陆菡羞,今夜才是你我的。”独属于他们两个,谁都掺不进来。

发髻坠地,一头发劈头盖脸散下。划做悠长的锦罗。他俯首称臣,浊音骚拨她的耳,她的肤。

闻衍璋强硬地哀求她,从前的身段此时此刻化为乌有:“给我。”

菡羞站不稳,气息紊乱,一双眼不知道往哪放:“这,这是在城墙上!”

他不容拒绝,寥寥几步迈向垛口,踢开一扇门,柔声宽慰:

“有我。”

木门的重响在尘世的热闹里凑不上份。他关上一切门窗,石缝里的月光稀稀拉拉穿进来。勉强照亮了身上的红色。

菡羞有点抖。

事情太超乎她的预料。

她该跑,不该任闻衍璋这个疯批带着她一起发疯。

可她站住都费劲,能跑哪去?

闻衍璋抖着震颤的手。他记忆中的肉身佛终于禅衣褴褛。连带金身银箔一并堆叠在脏污的足下。

这具泥捏草扎的塑像住了人魂,活了。

对她又爱又恨的信徒兴奋异常。恍惚回溯幼时,他虔诚合掌求天,却连一粒米也未得到。反让法喜寺里的蠢笨沙弥持笤驱打。

那时…好痛。

身上血迹斑斑,可他只想饱饭。诸天神佛争相打坐修法吸食香火,却一个比一个吝啬。

说好的垂爱世人呢?

后来他明白了。原来空枉早在那处,明明白白告诉了他。

一切神佛,皆空,皆枉。

薄茧四处滑动。湿濡的蛇四面八方缠来。他顺而厚重的发泅着湿气,与她散乱的发缠绕,连接,组织成密不透风的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