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姑娘曾在元宵节见过。看菡羞了好会,只笑一笑。
菡羞关好门,一直到晚上,闻衍璋也没回来。
她切完菜,忽地望天。
这条艰难的路…他们还得走多久?
农舍,陆菡枂抱着顺儿拿了工钱,连连谢了刘阿婶好几回才往家走。
顺儿头上的冲天辫一晃一晃,瞧着她乐呵呵地笑。
陆菡枂一时忘了今日的辛苦,弯起粗糙的指腹点他鼻尖哄道:
“娘回去给你买糕吃,好不好?这里的老板娘人可好呀,虽没见过,对娘却极大方呢。”
小儿怎听得懂,只会乐呵。
陆菡枂把来之不易的八文钱放好,喘口气抱着儿子穿梭在晚霞中。忽地,脚下踩空,陆菡枂惊叫,手里的孩子当即就要飞出去砸下:
“顺儿!”
一只孱弱的手却即使抢下孩子,陆菡枂惊魂未定爬起要道谢,就见一藕荷色的裙摆。
来人是个女子?
她抬眼,看清来人后却失声:“何四?!”
何瑜婉将孩子还给她,笑了笑,脸有沧桑:
“陆大姑娘,好久不见。我携幼子奔波数日,没想遇见了你。能否让我借住几天?”
陆菡枂抱紧懵里懵懂的顺儿,小心往后退一步,“你也生了?”
话音刚落,便见何瑜婉两肩的麻绳。何四苦笑,转身给陆菡枂瞧背后的竹筐:
“这孩子早产,没有父亲。至今不曾取得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