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若结结实实愣住,看着他淡定自如的神色,突然恍然大悟:
“陛下是故意?”
以身作饵,等他们找上门?!
这一来,所有的线索都自发送给他看,他无需分心去查,坐等门前客。
守株待兔。
她呼吸发沉,这时方才体会到主子为何不对这亡国君动刀。
她不由散神。
这样的人竟也会惨败。那,上京里住的只可能比他厉害百倍。
似验证她所想,闻衍璋面无表情:
“王大人盘踞沂州二十年,大小事宜俱在掌中。我如今的境地总不能轻易信任。何况王大人也记恨我插手沂州,这戒备自然得更上层楼。不过我能成顾平襄的弟子,他应当很是满意。是以起了招贤纳士之心。
桐花之事,他的手笔我可以既往不咎。然诚意,光你荷包里一只蛊虫算什么?”
伽若不禁正色:
“陛下知我是南疆人,便该知我拿出的东西差不了。寻常人解药都要分几回给,这并无不妥。”
言下之意,是不愿接受这讨要。
闻衍璋心内讽笑。不纠缠。爽快道:
“那便就此别过。我闲云野鹤,同夫人共度余生也不失和乐。王大人这土皇帝的帽子大可以再戴几年。裴止风与昭阳公主的手暂且还透不进。”
半点谈判的意思没有,也不推诿。
明明白白要挟。
伽若一时无言,对这站着讨饭的态度本该不屑。偏他浑身上下都是理所当然。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被镇住,勉强撑了会还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