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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狠狠杀那两人的威风。”

闻衍璋皮笑肉不笑,不紧不慢:

“倒是先杀了南疆双生虫母的威风,磨磨你顿了的剑心。”

次日,青城书院内的一位新学子声名大噪。

十八少年陆延璋,一己之力对答百人,复盘当日棋局,叫常年平和的学子们无不震慑。

顾平襄远远地瞧着换了身还算得体的青衫的少年用盲板刺字半日,不免哼一声。

“惯会装腔作势。”

元琛笑:“低调地住,高调地住。上下收缩自如也少年意气,是个很会周旋,长袖善舞的厉害人物。”

说到这个顾平襄就来气:

“他好歹当过皇帝,这点把控的能力怎可能没有?学生单纯,如何玩的过他!”

元琛劝:“老师,平心静气。他不是麻烦,麻烦的可是那位土皇帝。这经年的仇越堆越多,听闻此次入门的是个盲眼少年,王大人可相当不高兴呢。”

“好笑!他那个德行我死了都不会收!做他的春秋大梦!老子不行,还想把儿子送来?我呸!眼盲怎么了,比他狗屎糊的心强!成日就会压榨百姓,畜生道都不要的玩意!”

活了七十年,顾平襄最烦的大约就是那个王庸。

此人狗皮膏药一个,笑里藏刀。自负才学可摘星斗,初见便傲视顾平襄,气得他逐人出青城书院。

说来,这还是他开书院时招的第一位学生。

当时顾平襄赞他有眼力见。几年后再回顾,呵,堪比瘟神。

“你不提醒,我倒要把他忘了。取了个异族妻子不提,还自比诗鬼李贺。谁给他的脸!”

“虽如此,可他若是做个借口来请我们,如何是好?若这次王大人要试一试新一任文曲星的学识。动真格的话,谁拦得住?”

这倒是。

他深深瞧一眼笑意款款的闻衍璋,幽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