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嘿嘿一声:
“我和你好歹一起住了这么久,这点默契总该有的。这一步拜师成功,下一步呢?”
他抬眼,黑眸沉霭浮动,隐有一股决绝:
“眼睛。”
拿下顾平襄,便等于拿下沂州半数儒生。
虽有盲文,但用做密语更合适。他不想再忍受无边黑夜。
起码,得看见陆菡羞。
南疆离沂州不远,桐花之死无论如何也该传回去。来的人应当在路上。又或者,潜伏已久。
正是绝佳机会。
“要我帮你什么?”菡羞自然而然道。
闻衍璋却倏地蹙眉,冷了语调:
“我自己便可。”
她一窒,偏脸:“你又发癫了?”
少年面色一青。
他不过不想她“帮”。
可这么一句却难以启齿,不想直说。却又叫她误解为生气。
他时常喜怒不形于色,于菡羞来说,总是不明白他到底因为什么生气。
于是,“我才不伺候你了!我要上班去了,猪记得喂!”
尘土飞扬,少女跑地飞快。
闻衍璋垫后。这会,久违地有些郁闷。
“对了,”她嗓音轻灵地叽喳,忽地想到了:
“我买的菜刀你什么时候偷藏到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