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婶打包可快了,眨眼就折个包,手脚贼麻利…”
…她说了许多芝麻小事,闻衍璋只是听。
听她笑,听她恼,听她从丁点小事里汲取出乐子。
听她,活地自在。
盲杖一下下杵地,发出闷响。就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闻衍璋无故抓紧把手,俊颜紧绷。联系多日来的种种,烦闷地接受这无奈的事实。
陆菡羞就像一棵看似娇弱,实则不折的草。
她不是后院里姹紫千红中的一品红。
没有他,离开他,她也一样的活,一样的有劲。
她或许能遇见不止一个林嘉昱,能和每一个和善的人真心微笑。
她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鲜活的姑娘。她能尽情体会那些他需要伪装的事。
悲也好,欢也好。
在陆菡羞他们这些寻常人眼里,一惊一乍,一牵一动。
实则,皆为纷繁红尘中的劫难,困扰。
袖子突然被拽了把,他不动声色回神,略解了眉宇间的杂念。菡羞遗憾道:
“我还给你拿了枣糕,可惜被问雨抢走了。他来找你没?我今天回来的时候感觉到他好像不太对。”
如听仙乐,如得洗耳。他蓦地彻底驱开先前的沉思,略略拔高语调:
“猪还没喂。”
菡羞的话匣子立马关上了:
“快走!小猪正长身体呢!”
夜幕如墨,星子零散。她拉着人疾步如飞。闻衍璋在身后莫名掀起唇角。待得一回家,菡羞点着火把看着还一点不剩的食槽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