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怕他揭发我。”再牵连你。
菡羞嗓音闷闷的,相当无奈。“可我真的不记得这个人…”她想想还是解释,只是嗓音越发低迷。
莫名其妙的,在他面前就抬不起头。
她浑身都耷下去,惶惶不安。闻衍璋胸膛动动,脸上淡漠:
“他叫什么。”
菡羞迟疑:“吴戒?”
他语调平平:“哪里人。”
“好像是…京城的。”
闻衍璋环胸,垂下眼睑,迅速在脑海中回忆一遍。
京中有头脸的他无一不识,这个吴戒…应当不是被他屠家的阁老之孙。
记忆翻涌,他隐约想起一户,三品小吏?
早几年就被贬黜。有一子来返上京贩卖草药为生,生意不错。而沂州农耕发达,山多也繁茂,盛产百年人参等的。
应就是他。
虽不知道模样,不过他老子也是见过的。长得很是不堪入目。想必这儿子也好不到哪去。
他还不曾察觉到心里暗暗拿他同自己做了比较,不自觉吃味。嘴里还挖苦:
“你从前的眼神可真不怎么样。先是他,又是闻斐然。”
菡羞语塞:“他们都不是我选的好么,你干嘛这样说我。算了,”菡羞赌气:
“我眼神确实很不好,不然怎么选中你了?”
闻衍璋一窒,这话倒是个回旋镖,扎到自己肉上了。
他瞬时阴脸,冷哼:
“着实是我拖累你,陆二姑娘还是莫要在我身边受委屈了,早些治治眼睛,换个好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