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蓦地拧眉:“那她是…?”
闻衍璋冷然:
“我同你讲的那个故事,是她眼里的故事。而非我的。”
女孩怔忡的功夫,他半点悲伤春秋之意也无,反顶一顶身上棉被,顶出一个空落:
“关紧门窗,进来。”
“进,被窝?”
她看着闻衍璋松散的胸膛,一时语塞,有点…小羞赧。闻衍璋心底讥嘲,略有不屑的挑起眉正要讽她两句,门外这时扑腾,菡羞立马钻进去,一头扎进闻衍璋怀里。
霉味撒在鼻尖,里头兼带来之不易的花香。闻衍璋喉头顺时发紧,话语堪堪堵在舌根辗转。
棉花被罩下,仰头,少女的鼻息喷洒上少年的下颚。闻衍璋不自觉动动眉尾,却不曾反感,舌根的话彻底吞回腹中。
他低下了头,入了小窝。
寒冬腊月,偌大的宅院只有这一处削薄的温暖。许是也精疲力竭,闻衍璋动动腰,凭着本能的感受,将菡羞身体轻裹进两腿间,让她舒舒服服趴上胸膛。他们的嗓音闷在底下,一同隔绝屋外的呼啸,圈一片得来不易的安谧。
不暧昧,胜似暧昧。
菡羞呼吸有点难,“你说呀。”
闻衍璋偏首,眉眼发寒。直到她等不及,神手来戳他,这才冰冷道:
“陆菡羞,你想清楚。”
“什么?”
少年蹙眉,阴鸷中带三分难察的决绝:
“若有人披露一丝一毫,上刀山下油锅,转世不得。”永困此间人世。
菡羞抿唇,看着昏暗里他冷煞的脸,很快点点头不曾犹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