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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低三分头避而不答,勉强寻着嗓音,空无的眼睛盯去:

“你方才叫什么。”

菡羞抿唇,没隐瞒:

“吓到你了?其实没什么,就是这宅子的那口井里有尸体。我昨晚不知道,还打了那的水给你擦伤口,也不懂会不会叫伤口更坏。”

她还是把桶放下,认命的上去把人拽起来,不顾阻拦掏药粉点伤,随后脱他衣服:

“你忍下,我也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闻衍璋灼烫的眼尾一凉。身旁那姑娘念叨着:“幸好只是有点红。正烧在你痣那。挺好看。”

他身子不适,却无能为力,只能让菡羞动。绷着脸,留意着所谓尸体,闻衍璋这才将思绪移到现状上:

“问雨可曾说这是哪?”

菡羞收好宝贵的金疮药:“没有,他伤的也不轻。没人驾车,马是他调来识途老马,自个跑到这来的。”

闻衍璋蹙眉,马厩里调来的老马。

是亚父院里的那匹?以往都是搬货用,竟还认识远路。只是尸体,他迅速思忖起来:

“这地方多大,年岁约摸几何。可看这宅院有无牌匾?”

“挺大一个,三进三出。看着很老了,木头朽的厉害。牌匾…我去看下。”

她迅速跑去外头,却不见上头挂着。于是四下望一望,在门后杂草里看见一处牌匾。

拨开后看清了,登时讶异,回望闻衍璋一眼:

“…闻府?”

少年耳边轰鸣,立即要倾身:

“哪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