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闪烁,颔首继续:
“陛下,今日格外冷。遍地冻殍。臣以为趁他们歇脚生活的功夫逃离最佳。”
闻衍璋撑脸,似笑非笑:
“堂兄早给朕规划好去路了?啊,果真贴心。”
“你同百姓口中思虑周全的安王一模一样,叫朕好生欣慰。”
阴阳怪气,闻斐然听得心里头咯噔。不过想着未来的尊容,恭敬的要再劝。却遭他出声打断:
“堂兄可要来坐坐这龙椅,尝一尝滋味?”
闻斐然一愣,正要解释,不走寻常路的少年却下来扶他,将半推半就的闻斐然按坐上宽大的椅子。
他俯身,攫住闻斐然的眼,诱哄一般:
“如何?”
闻斐然面色尴尬,立马要起身,又被按下去:
“堂兄只管说,如何?”
闻斐然不自觉握住龙首,强作镇定:
“龙椅…有些硬。”
“硬?”闻衍璋蓦地弯眸:
“自然是硬的。凡坐上者,无不心硬胜铁。”
“陛下——”
“堂兄可要试试,这精心打造的玉戒是何滋味。”
他再度朗声打断,褪下了食指玉戒,盛在掌中送于闻斐然眼下。
殿上一股异香,闻斐然惊,却着魔似的,任闻衍璋将大小正合适的玉戒套上他的右手。
那少年笑意诡谲:
“堂兄比我更合适。”
闻斐然捏一捏指骨,心下算得那时间,云瑞应当已经联系上裴止风,再不想忍耐便要起身。
闻衍璋一压他肩头,笑一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指反倒,一根极细的针咻的刺进闻斐然太阳穴下一处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