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耳边轰了声。
难怪这衣裳的颜色格外深些。因啊,这是龙袍。
几乎是颤着眼睫,菡羞捏紧拳头,一点一点昂起下巴,艰难的恍若吞碳,出声都费力:
“怎么…会是你?”
她看见他精致又冷漠的下颚,高直的鼻,阴鸷的,仿佛淬满毒液的眼睛。不遗余力审视着她,居高临下。
菡羞喉头发痛。
摒弃多日的人,就这样突兀的闯进视线。
不该的。
“…闻衍璋。”这叫过输不清次数的名字,一下跳上舌尖。
“闻衍璋!”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我们两清了。说好的!”菡羞歇斯底里:
“我不缠着你了,是我不自量力!你放过我一次会如何?!”
她踢他,推他,生怕他又把她捉回去任意戏弄,却都被他不紧不慢闪开。
菡羞站在小小的屋子里,一下就没了气力。
她平时不是脾气急躁的人。
至少从小到大,周围的亲朋同学都不这样觉得。偏偏遇上闻衍璋,多少次都泼妇骂街。没有一点尊严可言。
菡羞沉默的盯了他一会,忽地拔腿上前开门。一句话再不说,只想迅速离开这。
她没有再问旁的人去处。横竖闻衍璋不会说。
不用再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