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雨一愣,霍的踢开门冲进去查一遍,只见人全空了。
他怔怔站院心,忽地大吼:
“人呢!”
小厮哆嗦,“没有人啊,我,我是刚来的…”
问雨气急,忙去陆家和李家找人,却得令道:
“大人,老爷夫人回乡探亲。”
问雨:“…”
“李霁!怪不得你们都称病,李霁出来!”
那李家小厮讪笑:
“大人,夫人闹脾气离家出走,郎君去寻了。好几天了……”
问雨被打了当头一棒。赫然反应过来了。
跑了,都跑了。岂有此理?
又不曾正式拜官,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他连连哀叹,急得团团转。这厢陛下还不醒,生怕他醒来怪罪。
问雨又不懂政要,前几天全靠林嘉昱帮忙。这下整个都萎靡不振。无奈只能派人去找。可这会再找,还不在上京,多少都有些难办。朝野也开始人心惶惶,新提拔的官员都愣头青,自以为是的很,整日互相看不顺眼指着鼻子对骂。
几天下来,问雨硬是老了十岁。
冬阳越发浅短,小雪这日,宣齐宫终于有了些生息。
团龙衾被里缓缓伸出一只手,握上铁钳,拨一拨燃的旺盛的碳。
问雨抱着折子一边偷着哭一边往回走,门一开,手里的折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那手又伸开鲜明的骨节,不紧不慢捡起折子,沉顿了许久才翻看。他略蹙眉,揉一揉太阳穴,眼底压抑着什么疯狂跳动的火点。
似是思索了许久,才看向问雨,一字一句,仿佛百般才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