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是皇后娘娘有眼无珠。”
“哼。”闻衍璋莫名笑了,蓦地睁眼,阴幽幽攫住问雨,咬字极微妙:
“她有眼无珠,那,陆菡羞呢?”
问雨的腿肚子迅速抖起来,心道要死了。
陛下果然怀疑,暗中窥探他呢!
思及两者身份地位的不同,问雨斟酌一息就答:
“陆二姑娘对陛下爱而不得,因而生恨,是以口是心非!”
估摸是当时一些话传进了陛下的耳朵。
问雨觉得有些委屈。
这位陛下越来越诡异,他压根猜不透心思了,加上裴止风杀了许多派去的将士,不得已才思考后路。
他开始防着自己,看来也存了杀心了。以往那点子情谊就和西北的沙子一样碎。
好在这会问的是女人。恐怕是屡屡在昭阳公主那吃瘪,心里头憋闷。又听见从前跟着他不肯走的二姑娘否认心意,更难受了。
上头的人似乎陷入沉思。
不知多久,问雨才被允许离开。
他肩一垮,暗道心塞。
刚出门,来送午膳的小宫女对他行个礼。问雨没兴致逗趣,忽地转头。眼见那小宫女脖子上涂的粉白,头上簪着一列绒花。裙踞也短了一大截,一截小腿若隐若现露在外头。
他挠头,这个小宫女挺面生。
陛下要杀的就是她们?
问雨等了会,蓦地,里头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爆响。刚进去的小宫女尖叫着求饶:
“陛下怜我!奴婢爱慕陛下方才如此,陛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