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飞来的信鸽上更是带了密密麻麻一串字。
他逐句阅尽,面上极轻微的跳一跳。
乍一望去,好似整张纸上都写着陆菡羞。
待到两个影卫演完了,少年帝王方才启唇:
“原是我不曾真切找人,倒不怪问雨不尽心。”
男声影卫俯首:
“陛下,大人似乎并无反叛之心。”
闻衍璋淡漠:“只是怕死罢了。”
“……问雨大人生于西北,天性跳脱敏锐。兼之又是养子,为自己打算已成习惯。”
他眯了眼。霍地,挥挥手。
“带人过来。莫惊动问雨手下。”
瘦小影卫恭敬叩首。人走尽了,右侧影卫提醒:
“陛下,今晚可还去看望老祖宗?”
闻衍璋揉着不断跳动的太阳穴。
“改日罢。”
他缓缓抬眼,又是一阵熟悉的叠影。
好似是问雨,又好似是一直可望不可即的戚云月。
除却亚父,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为他着想。
竟是他的心腹都认定,裴止风才会是最后赢家。
闻衍璋伸出苍白的手,玉戒熠熠生辉。
这无上的权利才得到多久,就已褪不下来。
他不会输。
太监这时唱喏,新科状元林嘉昱到。
施施然起身,他不紧不慢坐上轿撵,重回太清殿接受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