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羞这几天和徽墨混的很熟, 在一旁抱着糕点郑重摇头:
“还是带些吧。”
徽墨也凝重,鹦鹉学舌:“还是带些吧。”
林嘉昱一时失笑, 没拂他们兴致,拿上了。
他住的远,叫的马车很早便到。林嘉昱坐上车和他们告别, 习以为常拿起书来看。
从前秋闱九天七夜, 今年的许是赶时间, 大大缩短了。变作三天连考。
寻常学子无不压力巨大。饶是林嘉昱也禁不住再三翻阅书籍。
窄小的马车绕着京城大半圈, 林嘉昱看了会书掀开帘子放风。目光却一凝。
禁卫森严的安王府就在不远处。
他抿唇,又将帘子放下了。
考场很热闹,挤满了送行之人。林嘉昱提着食盒下车, 见到不少熟面孔。他不曾上去打招呼, 径自往自己的号房走, 率先整理东西。
翌日,考试开始。
在窜风的考场考完一天出来, 外头还是挤满了人。不少是妻儿,不少是父母。还有些富庶人家的小厮。
世家子弟罕见。
林嘉昱在里头倒格外孑然一身, 环绕一圈关切的面容, 心中难免微有遗憾。不过考试要紧, 他转身就要回去再准备第二日的, 忽而听见清越的女声:
“林公子!”
林嘉昱一怔, 就见发暗的天幕底下,远处柳树旁站了个头戴帷帽的姑娘, 见他望过来立即踮起脚,莹白的手挥的好似一片摇曳的嫩藕段,冲他举起食盒:
“快来!”
他弯眸,面上顿生笑意,是荷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