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勾外翘,贵气非常。却危机四伏,邪而郁,似乎能看穿所有人的心。
嗒——
这反派一脚踢开之前还悉心置放的佛牌,半点尊敬也无。水一般的发滑落肩头,眼尾一点红痣胜似刚刚溅染的鲜血。
一字一句,狂妄的淡然自若:
“若朕打乱命格,天能奈我何?”
裴止风,他本也就要杀。
如今,更想杀。
少年野心勃勃意气风发,誓要脚踩青云。
同天争命。
谢漱皱眉无言。
当然不行。
她不可以扰乱主线。
然而闻衍璋这架势没有转圜的余地。
谢漱只好勉强:“臣女这就回去布卦。”
闻衍璋唇角微不可察动一动,并不出言。有宫人来带她下去,暂且居于宫中。
人走过,他静静望着地下那块佛牌。未曾拾起。反而唤问雨:
“即日起,闭关各大佛寺道观。”
问雨自房梁上跳下来:“陛下,经书呢?”
闻衍璋灭了龙涎香:“不动。”
问雨抠耳朵:“方才的女神棍所言陛下真信?依我看啊,陆二姑娘恐怕真没了。她也就是个瞎编乱造的。那攀儿现在牢里呼呼大睡的香,等到一觉醒来,嚯,尸体都没的收。”
可惜高台上的人不打算理会他,问雨讪讪,准备跑路:
“臣去盯梢秋闱的考场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