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昱颔首:“是,百官更迭,此次秋闱公平公正,天下学子苦等久已。”
说上学问,青年身上瞬间笼罩一股无形的严肃。
菡羞心一动。捏书的手紧了紧,十分知趣:“既然如此,公子请住公子该住的地方。”
林嘉昱住的偏僻小房间她今天看了眼,和自己住的截然不同。断然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
他自然不要,奈何菡羞态度坚决:
“我祝公子前程似锦,秋闱繁重,养好身体才要紧。我病已好了,不该拖累公子。”
林嘉昱望着她沉默片刻,弯眸:
“那我先谢过姑娘吉言。若我高中…届时再谢。”
小小一个院子,清白两个人。
青年脸上笑意莫名柔婉,亦然真诚。菡羞看他一会,不知怎么的也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
“不必的。”
林嘉昱却眉眼弯的更大,转身入了房门。菡羞坐在石凳上翻连环画,翻着翻着就趴了下来。
里头一道目光时不时略过她后脑勺,偶尔停留许久才收回。
一晃到了晚上。菡羞自发帮着生火,小时候在乡下虽然没少干,不过太久了,这会手艺生疏。
林嘉昱炒菜,脾气极好的等她鼓捣,火苗终于病歪歪燃大了,他笑眯眯调侃句:
“这火同荷花似的,虽瞧着娇弱却另有一股顽强。”
菡羞险些没反应过来荷花这名字,一抹发痒的脸,扬起黑乎乎的下巴颏冲他惊讶道:
“公子还会埋汰人?”
“何来此问?”林嘉昱看着菡羞的猫抓脸轻顿了下,反而微讶似的,桃花眼里的春风款款:
“是我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