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特地下令行完大礼才派人去城门受百姓祝福,存的就是这个心。
虽不甘不愿被他请着去了宣齐宫,戚云月却是一个礼也没行,干站着不肯折下傲骨。
这贱奴竟也施施然立着不动拿捏她,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光叫司仪喊完了这场婚事。
众人都心里腹诽:这成的是哪门子婚?
可不是儿戏么?
却没人敢说,最后去城门的更是荒唐,问雨穿了身红袍,拉着换上喜服的霜花神在在的登上城楼,一脸茫然巡视一圈便匆匆归来。
问雨心虚极了,奈何这位陛下稳当的很,还淡然的捻佛珠:
“底下无人能看清你的脸,怕什么。”
问雨心道我这是怕吗?这是…罢了。
这么荒唐的皇帝,恐怕几百年来都是独一份。外头好在只叫暴君,若是这事实流露出去,恐怕要变作昏君了。
太阿宫这地不宜久留,显然戚云月也厌恶他们的紧。半晌,闻衍璋定定看了一眼她雍容华贵的容颜,若有所思。
正当霜花开始紧张,生怕这暴君垂涎公主美色强/上,他却转身,一言不发离去。
戚云月捏着床沿,眸色微变。
霜花形容诡异:“公主,他怎么…?”
戚云月轻轻摇头,清冷的女声沉稳之余更兼具可靠:
“再等等,看看这贱奴到底要做何,联系他也不迟。”
宫外。
朱雀街外的曲折小巷偏宅,林嘉昱正捧着药归来,方一开门,一室人竟全都没了踪影。
手上药包啪地坠地,林嘉昱急忙在这小院寻了一番。除却地上他打的地铺,居然什么都没有了。
定眼,圆枕下一张信露了一角。他上前展开,见是李霁熟悉的字迹心头一缓,下一刻便深重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