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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斐然特往陆府走,定要去看一看她是否回去过。未想临近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衣衫同月色一样皎洁的青年远远望着他,忽地上前叫住人:

“承畇?!可算得见!”

闻斐然一顿,正满面怒容要让他滚,却见这人竟是分别已久的林嘉昱。

他只好将面色些微柔了,寒暄:

“琅之,你无恙?”

先前兵变他们便不少时候没见过。一是李霁与自己都有活,二是林嘉昱本也常不见影,没个几次邀约难遇着人。

这半月许多人流离失所,哪怕挨个查也来不及。而林嘉昱于闻斐然来说又不是顶重要的,更不提他现下可是新帝堂哥,不日即位的安王,自然不可能花心思找他一个小角色。

林嘉昱也清减了,精气神却很足,依旧那般如沐春风,只是眉宇间有些焦急:

“说来话长,旁的暂且不谈。承畇,你可能帮我与伯仲一个忙?”

“伯仲?”李霁也无碍?

闻斐然这次真正顿住脚,给属下递个眼风,他勉强站定。林嘉昱叹息:

“先前不知你身份,想着你我三人都是好友,如今我也斗胆攀一攀关系。我自钦州赏山归来方知京城变天,怕江南府乱动,便特意回去一趟,顺道写了信给你等问安。恰逢新帝颁旨,秋闱在即,我便再度回到京城。

谁料,”

林嘉昱无奈:“我竟在流民堆里发现了伯仲一家,”他难受,“和他亲家父母。伯仲妻子身子不好,顺儿无饭可食。我遇见时那孩子已瘦的皮包骨。幸好我还有宅子可居,便捎他们一齐回到京城。

如今稍稍稳定,可顺儿又突然高热不止。医师言,需上好的雪莲草煮水喂了才可,否则再烧下去怕是要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