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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问雨又舒一口气:“戚氏就剩一个女子,再如何也掀不翻天了。”

女子不能参政天下皆知,哪怕昭阳公主野心勃勃也不可。

牝鸡司晨可是异象。天谴之。

闻衍璋听罢若有所思,霍地再问:

“法喜寺那些佛像如何。”

“自然,法王与其余孽早已被制成肉身佛,金刚杵等法器扔在九层塔顶。如今推行的佛法咱们都改过了,绝不会叫百姓偏了信仰,弄些喇嘛邪术。”问雨自在得意。

自闻衍璋杀了法王之后,一切俱有应对的法子。他想斩那眼高于天的老贼已许久,只是碍于裴止风等不能动手。

如此杀了,掏出肠子眼睛心肝做祭品,头骨,腿骨,琵琶骨等照着他们吐蕃的邪法依葫芦画瓢做法器。心肝肠全送给了来要人的吐蕃使者,逼得一人当场气绝身亡。剩下的忙不迭逃回吐蕃,路上据说遇了马匪,全军覆没。

而佛法在推行时就做了两手准备。前半部引着法王的,后半部问雨抓了法喜寺僧人来修。老秃子看了吐蕃法典后气得犯了嗔戒,高念一句阿弥陀佛,当场怒骂,边骂边改,硬生生改回大乘佛法。

可以说,转邪为正,若不是佛法高深之人读,大多看不出差错,百姓本都是好糊弄的,结果更甚。

如今虽有许多人对闻衍璋的残暴不满,可前朝复国,也算师出有名。生活上暂且又无大变化,加之遍地开花的大小佛寺整日办庙会,日子颇丰富。

闻衍璋慢慢阖目,嗯一句算作满意。问雨还有活要盯着,便先告退。谁想他又被叫住。

那俊美的少年红唇如血,意外放过了早被踢出棋局的姑娘:

“陆菡羞那块不用你再去,派人盯梢就是。打满三十日再来禀报。”

问雨眼圆了,倒是意外,主子这话可不就是放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