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女人, 这事一生大多只经历一回, 重要的很。何四要面子, 势要争一口气,叫后宅的姐妹们都艳羡。却不想闻斐然不给面子, 也违了之前的口头承诺。
她虽心悦此人,但也明白二人之间从不是普通过日子的夫妻。既然各有目的, 那这般对待她这个助力岂不是过分?
心里有了疙瘩, 不铲除是整不平的。
何四很聪明的不去正面质问, 只差人在院里放些话头, 一来一去自然入了闻斐然的耳。可这样了他也不曾表示。
当真是娶了她进门便翻脸了。
她按耐下心底的不畅快, 语调微妙,提起另一档事:
“听说陆菡羞早被送去了京城外, 斐郎,我想这路上少不得颠沛流离,不若去寻寻?”
闻斐然捏书的手瞬时一顿,索性啪一声甩去小几上,淡淡注视何四脸上的笑:
“婉娘。不必次次试探,既然是你先起的心思,我顺着你作为不是正合意?你好似并不如以前聪明。女子拈酸的模样不好看。”
他多少嗤之以鼻何四如今态度。
陆菡羞于他,也非什么定要到手的物件。只是何四从提防着,有意无意便叫人打探他。
闻斐然自然不悦,前几日满月宴接帖,她却忽然破天荒的直言,愿满足夫君心愿。
他疑惑,满月宴当晚被偷偷请去醒酒,看见了那软倒在何四身边的陆菡羞后才真正了然。
闻斐然冷笑,何四自诩端庄大方,实则也不过是个手狠心黑的货色。然既是她先服软,那也没有不应的道理。
这张脸才不到一月便看腻歪了,又是早开了荤的男子,忍是忍不住的。
闻斐然眸色幽转,不大耐烦:
“让她吃些苦也无妨,过几日我再去陆家下聘。你既怀了身子便不要再走动,府中大小事宜暂还给管家接手。要什么只管说。近日朝堂风云变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何四用力地指甲一弯:“斐郎,这等大事我怎能不知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