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惨绝人寰。
不过换朝换代历来如此,区区千人又算什么。万人,十万人,百万人。
这脚下黄土哪里挖不出白骨。
百年洗礼,确也不该有残存。不过凡事皆要留个心眼。
若闻氏无后,凭空造一个出来也不难。正好更顺正好理成章覆灭了大雍,还好叫他隐身。至于她…
裴止风一叹,这般久了还死磕着不与他低头,他去哄一哄也无法。
总是要叫她开心了,他才能高兴。
“她近来很看重那李家夜叉?”
“是,公主还封李姑娘为中郎将,常同她讨教枪法,玩乐蹴鞠。那李姑娘混得风生水起。”
呵。“可真是过得多姿多彩。”
这话里的吃味,近侍忍俊不禁:“哎呀,大公,可不得叫那李姑娘看看您的蹴鞠?那才是一绝!好好下下她威风!”
裴止风一放杯盏,哼笑,语调微扬:
“是该…让她瞧瞧。”
初夏不到,京中飘起了风言风语。都说前朝太子未死,侥幸逃脱至漠北苟延残喘,绵延子嗣。
也不知这谣言哪里来的,百姓不惶恐,大多只是八卦。觉着有趣。
闻斐然知道这消息时正与何四姑娘商讨成婚事宜。
茶楼里人声繁杂,何四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闻斐然放下了筷子。
“是谁放的消息?”
何四捏着绣着兰花的帕子,顿了会笑地温婉:
“斐郎,我倒是很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