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菡枂犯难了,窈儿问:“空枉大师呢?”
小沙弥道:“女施主,大师肉身长居塔顶。”
菡羞皱眉:“为何之前不说?我姐姐怀着身子,怎能爬九层楼?”
小沙弥头上的圆溜香疤一闪,讪讪:
“这并非属我说道的。”
多少有些不负责。
也正好。菡羞正色:“既然如此,下回再来。别拿孩子当儿戏。”
陆菡枂面色不霁,哪里还有下回。这机会得来不易。她盯着菡羞清明的眼,蓦地道:
“菡羞,你拿着这黄符带攀儿上去拜谒。就算带了我一份。我去长廊上等你。”
菡羞:…
陆菡枂定定地瞧她,窈儿拿着软垫也抬眼。
这是死活不放了。
菡羞额角一跳,转身攥着拳头咚咚咚上去了。
小沙弥在前引路,一路上菡羞也不曾来得及打量多少,只觉得这八层大体都还是明亮的。只是气喘吁吁到了第九层,小沙弥不走了:
“女施主,祖师非我能瞻仰,你拿好这黄符,跪拜了再回就是。”
他双手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
菡羞有些奇怪,不过未曾多想。带着攀儿缓缓踏上第九层,脚下年久的木板嘎吱作响。
这第九层不知为何修了许多隔墙,一墙里置放着大小不一的佛像。光不甚多,极大的地方,可暗地很。
佛像上的镀金偶尔呈一抹血一样的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