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稀罕这些破东西,只觉麻烦。
陆菡羞正打量他,心说这颗痣长得实在妙,恰巧他白了,这颗痣把他本就隐约在长开的五官硬多衬了三分美貌。她蓦地弯眸笑:“小璋子,你越发会说话了。”
这哄人的话术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好感度持续空档,她也许真的会信。
闻衍璋又低下头,二人间一时无话,他才蓦地想起什么,自心口摸出一张用麻布帕子包好的小东西,横在手心送去陆菡羞手边。
陆菡羞瞪大眼:“这是什么?”
怪了,闻衍璋居然还知道回礼了啊。
少年不知是不是害羞,略显局促的低声:
“奴才前日去法喜寺祈的平安符。本想给姑娘,却准备着来瑞王府的事宜,一时半会忘了。”
倒是没想到。陆菡羞惊讶地小小张圆嘴,半晌,直到帕子被风吹开了一角,露出里头黄色的符纸。陆菡羞才回在这五味杂陈的惊喜中回神,莫名也羞涩,抿着嘴别开眼,翘着指头捏进手心。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男生送过东西。陆菡羞刹那间受宠若惊。哪怕面前这个人是个无情无心的反派。
虽然她从前总是鄙夷24小时秀恩爱的情侣,可一朝有过被人在意的感觉。
还真是…很不一样。
她把符纸捏在手里,迅速冷静下来,问:
“你一直藏身上?”
“…小沙弥说,平安符还是配在身上染了人气才好。”
陆菡羞又不自在了,她清清嗓。
“嗯…你费心了。”
他淡然:“不值钱的东西,远不及姑娘给奴才的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