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把驴牵了进去。
接应的攀儿本兴冲冲的,见状吓一跳:
“小姐,马呢?怎么是个大黑驴!”
陆菡羞纤白的手指赶忙竖起,嘘声。
攀儿一头雾水,却还是照做。左思右想,陆菡羞将驴牵到了马厩后头。家中两匹马斜眼睨她,她莫名尴尬。
陆菡羞问攀儿:
“这驴是不是很明显?”
攀儿点头:“自然,叫大小姐看见了定会问来去。小姐为何买驴?”
若是买马倒有说头,驴…大户人家是用不上的。
陆菡羞抿唇:“…还不是这时代的黑心商家给的。”
“算了。”陆菡羞灵机一动,“攀儿,今日我出去一趟,你留在风荷居帮我望风。”
不等她应声,陆菡羞折回去背了个小包裹,便有模有样地坐上驴背,朝着走了许多遍的路去。
陆菡枂一直在加紧绣成婚要的腰带与盖头,若是不意外,春闱放完榜大约就要大婚。
届时她也十六周岁,正是这时代嫁人最好的年纪。女儿情愁越发多,不大有空管妹妹。
而陆夫人时常要打点田庄铺子,实则也忙。陆励寻常有个兼带操练军营的活,每每归家都要天黑。
陆菡羞坐在驴背上突然有感而发,两手凑到嘴边呵口气。
来了多久?秋猎那会是十一月,恰恰好四个多月了。
时间好像一晃就过去了,原身的姐姐都已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