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本姑娘也不觉得累了。下床溜溜?那十棍子不甚重,郎中说你只是屁股肿了,吃地太少穿地太冷才会晕。”
她微微向前倾身,更凑近热源,有些发寒的脚底不自觉翘上来,露出那粘了黑泥的百纳底。
鞋尖上锈两只彩球,配石榴红的翘头履本该娇艳俏皮。
这样的鞋,不该出现在黄泥垒起的破落小院。
闻衍璋的眼风滞留一息便收回,臀部酸麻,确实快养好了。
见陆菡羞眯着眼烤火,并没有走的意思,他眸光微微放远。
亚父不在。
喉中发痒,咳一咳,少年低垂着脸,主动张口:
“姑娘还是不要与奴才这等低贱之人沾上关系的好。若惹了风声…”
陆菡羞一顿,便见他慢慢抬起泛碧的眼眸望向自己。
“奴才死不足惜,却要让姑娘受累。”
她默,随后放下脚,靠上竹椅横眼:
“哪有这样多的废话,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女孩忽然一翘唇角,眼中飞腾抹狭促的紧迫:
“小璋子,你怕我?”
他泛碧的眼登时一深,哑然:
“…奴才不曾。”
陆菡羞哼一声,理直气壮地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