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外头地雪,顿了会毅然披上大氅踏入雪地,往西去。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她不是主角,没有光环。
闻衍璋静静立在宫门前,阔大的红墙下,他只是不起眼的一角。
雪作骨,风作皮。
摸了摸袖子里的伤口,他重重捏两把冻地红肿的手便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听新奏起的乐声。
那个陆家女应当会来找他。
闻衍璋特地指明了方向,就为了试探她到底要做什么。
膝盖肿痛,少年寡着脸思索今日发生的一切。
闻氏投降的臣子何家今日给了他许多排头。冬日跪雪倒不算什么,那家主要他钻胯。
闻衍璋泛青的眸子暗了暗,诡异地浮出一抹渗人的讥嘲。
只为了复国,一步一步,将脸皮撕下来供人践踏。
他一言不发,撑着冰寒的地狗一般钻了两个来回。
他们以为他会耻辱万分,其实却倒也没什么。
那家主笑得猖狂的嘴脸在闻衍璋看来也不过无理取闹的蠢材。但凡秋猎当时不曾叫陆家女搅了计策,他也不至于去求见何家。
闻衍璋淡漠地在心里记下了陆菡羞一笔。
当时该再用力些,直接叫她摔死的。
陆励又不肯站队到二皇子一脉,四品小官而已,若是一起杀了再扶持个新的便好。
只可惜如今大权暂时不在他手,否则…
闻衍璋沉浸在思绪中,懒得理会有些眩晕的身子。
他默默算,太阿宫并不远,她脚程太慢。